1980年,陈永贵卸下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后,逐渐进入了清闲的生活。为了消磨时间,他开始在自家凉台上种花,并栽种了一株玉米,每天都细心地浇水、打理。那段日子里,生活的节奏变得宁静而舒适,但他心里依旧有着深深的牵挂。
一天早晨,陈永贵从梦中醒来,看到妻子宋玉林在旁,他笑着说:“我梦见回大寨去春耕了,忙着下种……”。对大寨的思念,几乎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牵挂。那份深厚的情感,仿佛一个孩子般无法割舍。正如古人所说: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”,他对那片土地的爱,时刻在他的梦里浮现。
回想起来,1976年10月6日,那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。在华国锋和叶剑英的领导下,“四人帮”终于被抓捕。那天,陈永贵正待在北京交道口的小院里,焦虑不安地等待着重要的电话。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:“今天,政治局要开会,准备好,一有消息,我们立刻出发!”
展开剩余84%到了下午,陈永贵感到屋内的气氛沉闷不堪,他走出院子,询问工作人员:“开会的通知有了吗?”工作人员回答:“还没有。”于是,他默默返回房间,等待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又重新走出屋外,仍然得到了同样的回答。此时,陈永贵的焦虑越发加剧,他叮嘱道:“通知来了,我们要立刻动身!”
时光流逝,天色渐暗,晚餐端上来了,但陈永贵并没有胃口。他再次询问:“西院的吴桂贤副总理那边有动静吗?”工作人员的回答依旧是没有。尽管如此,陈永贵依旧没放下心中的担忧。正在这时,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,他被通知赶往玉泉山开会。
接到通知后,陈永贵的心情立刻变得激动。他对工作人员说:“通知西院的人一起走,我们的车要开在前面,她的车跟在后面,不能让她单独行动。”随即,他和纪登奎、陈锡联等人一起返回了会议地点。值得一提的是,在走出会场时,陈永贵和几位领导兴高采烈地走回住地,甚至言语之间透出些许的喜悦和兴奋。
几天后,中央政治局召开了另一场重要会议,气氛也异常热烈。在会上,纪登奎看到陈永贵久违地坐得笔直,笑着问他:“几年不见,脖子还能扭得动吗?”陈永贵随即笑着回答:“当然好了!”随之而来的气氛轻松愉快,会议结束时,陈永贵便邀请身边的几位领导一起去吃一顿山西拉面。
1977年,毛主席去世后,社会风气逐渐发生了变化。很多地方的不正之风开始抬头,陈永贵对此感到忧虑。在6月,他赴山东东平县视察,期间,东平县的领导邀请他去泰山游览。但陈永贵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些亟待解决的农业问题,于是婉拒了:“等以后退休了再去吧,还是多看看些工程。”
接着,他又去杭州考察,听说西湖风景宜人,便再次拒绝:“以后再去吧!”类似的情况发生在黄山和布达拉宫等地,陈永贵无心观光,他始终认为,帮助农民解决吃饭问题比任何景点都要重要。他心心念念的,依然是土地与庄稼,毕竟,只有真正的生产和劳动才是最能激发他热情的场面。
尽管如此,陈永贵心中最放不下的依然是大寨。彼时,昔阳县因为水源紧张,许多农田无法灌溉,甚至有些地方连饮用水都成了问题。为了改善这个局面,昔阳县提出了“向1980年,第三次农业学大寨献礼”的口号,动员社会各界共同投入西水东调工程建设。
然而,从1978年开始,“农业学大寨”运动逐渐遭遇抵制,这让大寨人感到深深的不解:“我们听党话,为什么多打粮食、卖粮食就成了错?”年末时,陈永贵感到压力沉重,身体也日渐消瘦。宋玉林看到丈夫这么憔悴,心疼不已,劝他说:“我给你做点白面油茶,再煮些花生豆,打个鸡蛋,吃点东西,补补身体。”
陈永贵沉默着,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,他的心思完全被这些复杂的政治和社会问题占据了。
1979年3月19日,陈永贵作为国务院副总理、山西省委副书记,依旧带着昔阳县的责任主持召开了中共昔阳县第七次代表大会。会议中,他举起帽子,庄重地提议为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等革命先烈默哀。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,语带哽咽地说道:“我提议,为我们县党史中,在新民主主义革命、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献身的所有共产党员,默哀!”
在默哀时,所有与会的代表纷纷低下头,眼里也闪烁着泪花。这个时刻,陈永贵的情感得到了极大的释放,大家都默默为那些为大寨付出一切的人献上敬意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政治风波接踵而至。12月17日,在昔阳县县委会议上,陈永贵被免去了昔阳县委书记的职务,刘树岗接替了他的职位。这个变动,让他感到失落,也让他更坚定了“不居其位”的决心。
陈永贵的最后岁月相对平静。1982年,他开始了闲暇的生活,但那颗热爱大寨的心始终未曾改变。他在自己的凉台上种了些花草,甚至栽了一株玉米,寄托着他对家乡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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